王乔是北京人文大学、上海理工大学、上海财经大学等高等院校讲座教授,江苏师范大学徐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员,国家教育部高校教材编写委员会专家编委。国家智库《乡村振兴研究报告》执行副主编,《中国特色小镇发展报告》专家编委,中国艺术品银行首任行长,中科智业文化科技研究院院长。徐州市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小海燕记者团总顾问。
长期依托国家社科研究机构资源,潜心研究徐文化、彭祖文化、儒释道文化、汉文化等数十载,取得了一系列社科成果。在国际徐文化研讨会上交流论文近40篇,在国家级传统文化高层论坛上交流论文近20篇,出版著作多部。
尤其是在中国徐福国际研讨会上,首次提出“徐福文化”,并论证东渡日本的徐州人徐福,是徐州十大历史名人徐偃王的第二十九世孙等课题结论,促进了徐州与东亚国家的国际文化交流,经贸技术、项目合作与发展。
徐州城市正中心,历史文脉的龙头——文庙历史街区。徐州有一条南北历史中轴线,上下五千年,纵横七里,北起黄楼,南至彭祖园下园墩遗址,串联起文庙、鼓楼、回龙窝、户部山、云龙山、彭祖园下园墩遗址等诸多历史文化节点。
历史越千年,文脉永相传。今天的徐州文庙历史文化街区,已不仅仅是一处历史遗迹,作为徐州的“最高学府”,徐州文庙更是儒家文化的精神图腾,广大学子朝圣之所。
一、徐州文庙的历史沿革
徐州文庙供奉着我国著名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儒家学派创始人孔子。是徐州千百年来尊孔崇儒、祭祀圣贤、讲书礼仪、传经诵道、科举选才的重要场所,是徐州读书人的精神家园,也是府学宫的所在地。
《徐州园林志》称:“清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淮徐道刘远动、知州藏兴祖迁建文庙于城东。徐州富豪张胆捐资六千余金,其余官员纷纷响应,按照明清文庙规制重建文庙东西分三路,前后五进院落规模宏大。”张胆族侄,文华殿大学士兼户部尚书张玉书案撰《迁建徐州文庙记》。
根据北宋时期陈师道《徐州学记》以及《宋史·李迪传》的记载,徐州文庙由当时的知州李迪创办于北宋景佑四年,即公元1037年,至今已有988年历史。
元至正十一年(1351年)芝麻李起义占据徐州,元丞相脱脱率军以炮攻城,位于城南隅的文庙首当其冲,毁于战火。
明朝初年为振兴文教,重建徐州学宫,知州文景宗将学宫“移建城东北”。“洪武二年(1369年)秋八月,孔子庙学成”。这是明初文学家宋濂为当时徐州新落成的文庙所写《圣庙碑铭》的第一句。
到了清代,迁建于都察院的文庙已是
“泽宫茂草鞠矣,倾圮湫隘甚”。清康熙十九年(1680年),徐州豪户张胆捐资,再次迁建了徐州文庙。这次迁建的文庙,就是徐州文庙规模的主体部分。即徐州二中的前身。
清政府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设为学堂;此后先后设为乙种师范、甲种师范。1923年,设为铜山县县立师范。1938年设为徐州市立中学。1945年,设为铜山县县立中学。(徐州府志记载)1948年12月,徐州解放后成立徐州市第二中学。
徐州文庙建筑群一直保存到20世纪60年代,是徐州地区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古建筑群。截至1989年大规模修缮时,徐州文庙仅存明清时期修建的大成门、大成殿两座建筑。
1989年,徐州市人民政府拨款大修大成殿,恢复殿前月台,复原了大成门。
2017年3月,徐州文庙街区确定了建设方案,徐州二中整体搬迁至位于徐州北郊马场湖畔的新校区。文庙在大成门、大成殿两座建筑的基础上,复建明伦堂、尊经阁等建筑。
2019年徐州市政府批准了大成门大成殿修缮方案和文庙街区项目规划方案,
2020年,徐州市产城发展集团对大成门大成殿进行了整体修缮,并组织开展文庙配套砖木结构建筑群设计,还原文庙老建筑群本色,提升文化品位,展示古典之美,并于2023年整体竣工。
不过,受空间限制,棂星门南侧原有天下文枢牌坊和照壁,东南侧原有奎星楼,均未复建。
二、孔子与文庙
文庙是古代祭祀孔子的场所。孔子(前551-前479)名丘,字仲尼,鲁国昌平陬邑(今山东曲阜东南)人,我国春秋时代的思想家、教育家和政治家,儒家学派的创始人。孔子殁后一年,鲁哀公将其故宅三间改建为庙,“岁时奉祀”。汉高祖刘邦过鲁,以“太牢”祭祀孔子,开历代帝王祭孔之先河。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各地纷纷建文庙,直至县县有文庙的盛况,文庙逐渐演变成封建朝廷祭祀孔子的礼制庙宇。
自唐玄宗于开元二十七年(739)封孔子为“文宣王”后,祭祀孔子的活动开始升格。宋代后祭祀制度扶摇直上,明代已达到帝王规格,至清代,祭祀孔子更是隆重盛大,达到了顶峰。清朝仅乾隆皇帝一人就先后8次亲临曲阜拜谒孔子。从而使孔子的地位日渐突出,后被历代尊崇为“文圣”,所建庙宇称为文庙、孔庙。文庙建筑的出现与定格,是与儒家思想成为当时统治阶层最高政治理念密不可分的。但文庙建筑规制的形成,却是以渐进的方式逐渐完善的。明清时期从中央到地方各州府县须按规制建立文庙,定期聚会朝拜,使文庙成为我国古代文化的唯一崇高的殿堂。
三、徐州文庙的规制建筑与功能区划分

徐州文庙历史文化街区定位于打造集文化旅游景点,特色商业,文创产业于一体的。现在商业街区分为鼓楼区、文庙区、文庙街区、文创区四大综合区域。
(一)鼓楼:江北第一楼。
原位于彭城路北段彭城广场东侧,是曾经的徐州地标式建筑物。据1934年出版的《徐州游览指南》介绍:“鼓楼亦称钟鼓楼,传即西楚霸王(公元前206年)之午门。楼为明朝洪武七年(1374年)知州高玉琳所建并题——江北第一楼。楼后数十武即为西楚故宫。西为府署,今为省立女子师范学校。西楚故宫东为黉宫(文庙),今为县立师范学校。”
明天顺元年(1457年)徐州知州宋诚改为大楼,所谓“大楼”者,是指如同城门一样的高楼。明神宗万历初年知州刘顺之重修。明熹宗天启四年(1624年),徐州大水,全城被淹,淤高于门,因辟鼓楼上层为南北道。清同治《徐州府志》记载,鼓楼前建有“圣谕亭”,明嘉靖二十二年知州王重贤所建,是宣讲皇帝手谕、告示、法令的地方。因此,鼓楼区域是城市政治集会中心。
清道光二十八年(1848年)又依旧制重建鼓楼。清光绪七年(1881年),在知府曾广照的倡议下,由徐州大户张大烈捐资重修鼓楼,砌道路,培筑外郭,所费不下数万两。
据史料记载,老鼓楼两侧有角楼,东角楼放大鼓,西角楼放铁钟,晓击昏撞,声传十余里。门楼上书“中枢重镇”四字,门洞两边镌刻两行对联:郡列九州雄领严疆带砺,楼高百尺辉联曙海之霞。
据同治《徐州府志》记载,徐州有9座文庙,州府一座,铜山不设,邳州两座,其余的原老八县一县一座。这9座文庙保留下来的只有3座,市区一座,丰县一座,邳州一座。
这些文庙徐州统称学宫,州府叫徐州学宫,丰县叫丰县学宫,邳州叫邳州学宫。它们是传道授业解惑之所在,是千百年来“因庙设学”“庙学合一”发展的结晶,里面供奉的先贤,每一位都是学习的楷模。

(二)徐州文庙前区
1、棂星门所在的位置,是整个文庙的前端。
棂星门是文庙的第一座大门。据《后汉书》记载,棂星就是天田星,古人认为它是天上的文星,主管文人才士的遴选。刘邦是第一位祭拜孔子的帝王,刘邦祭天先祭棂星。寓意孔子乃施行教化、广育英才的文星下凡。同时,取名之由,表示天下文人学士集学于此,统一于儒学名下。
棂星门是一座四柱冲天石坊门,四根汉白玉天方柱缀祥云,顶雕怒目端望的“风雨雷电”四位天将坐像,寓意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坊中间额坊上刻着金字“棂星门”是清朝乾隆十三年祭孔子时所题。
相传棂星是天上的“文星”,是主管教化的星宿,取名之由是表示天下文人学士集学于此的意思。
灵星即天田星。汉高祖刘邦是第一位祭拜孔子的帝王,《后汉书》中记载刘邦祭天先祀灵星。文庙中的棂星门是在明太祖洪武十五年以后出现的,象征祭孔如同尊天。是把教育家孔子比作天上施行教化、广育英才的“文星”。后来人们又将棂星解释为天镇星、文曲星、魁星。
“櫺”,读ling,这是繁体字,“木”旁,提示我们这个字与木制品有关,右边“靈”是“灵”的繁体字。有人说了,“灵”字的繁体不是这样的,应该是“靈”。这是有故事的。
传说当年乾隆皇帝要为孔庙题字,“欞”
字笔画太多,他下笔,没能将右边的结构安排好,下面的“巫”字,没地方写了,就索性去掉,不要了,同“星门”二字写在一起。“名人笔下无错字”啊,皇帝笔下更无错字,从此,“欞”就变成“櫺”了。
其实,只要查阅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就会发现在这本我国第一部字典中,收录的就是这个“櫺”字。“櫺”的出现要远远早于“欞”,二者可以通用,后来都简化为“棂”。
2、状元桥亦称泮桥,泮池作为孔庙水池的特有形制和专用名称,具有特殊的文化寓意。它是儒家圣地泮水的象征,也是地方官学的标志。设泮池以蓄水隐含有希望学子从圣人乐水、以水比德中得到启示之意。池上石桥为泮桥。古代帝王建立的学堂,中间建堂,四周环水,像个圆形的玉臂,称“辟雍”。孔子授封“大成至圣先师文宣王”,史载孔子授学于泮水之滨、洙泗之间。地方建立的学校等级要低于皇家,只能以半水环之,称“泮水”。
在科举取仕的时代,跨过泮桥,就象征着登仕的第一步,所以学生入学也称“入泮”,泮桥也称“状元桥”。按照旧时礼俗,凡考中秀才以上功名者,都要绕池三周。中举人要在泮桥上挂满灯笼,取“登龙门”之意。
泮水桥东西各有一棵挺拔如盘龙的松树,由于状元桥夹在两棵松树中间,又称跨过泮水桥,轻松考得状元郎。
孔子说过智者乐山,仁者乐水。泮池里面蓄水,隐含希望学子从圣人学习“乐水”,泮池中的水基本都是活水,寓意是智者通达事理,周流无滞。
泮池里面一般多种莲花,寓意出淤泥而不染。
泮水桥是封建礼制的一种形式体现。按周朝的礼制,天子的学宫称为辟雍,诸侯的学宫称为泮宫。辟雍是四周环水,而泮宫仅仅是南面有水,“泮之言半也”,是天子的一半。建造在泮水上的桥梁叫泮桥,或泮水桥。按照古时的礼俗,凡考中秀才以上功名者,都要绕池三周。以纪念先师孔子:中举人者更要在桥上挂满灯笼取“登龙门”之谐音意。一般人进文庙,须绕池而行,唯有状元才可以从桥上走过。这里面不仅体现了等级,也有激励学人的成份。
因此也有泮桥称作跨鳌桥、状元桥的,如果是采用三座桥并列的形式,就把中间的一座称状元桥,两边的分别叫探花桥、榜眼桥。
科举始于605年时的隋朝,发展并成型于唐朝,一直延续到清朝末年,在1905年被废除;持续了1300年。
在科举取仕的年代里,入学叫作入泮,跨过泮桥,象征着登仕的第一步,泮桥承载了学子心中一生的期望。
3、徐州文庙祭祀区
更衣厅又名官厅,是祭祀者祭祀前更衣和休息的地方。
省戒所是专门制作、宰杀祭祀所用的祭祀用品、动物的地方。
古代祭祀所用的祭品称为“牺牲”。行祭前需先饲养于牢,故这类牺牲为牢。又根据牺牲搭配的种类不同而有太牢、少牢之分。
乡贤祠,乡贤是指品德、才学为乡人推崇敬重的人。故其具有出色的能力、品德以及社会地位而在当地受到高度尊重和崇敬的人。
明清时凡有品学为地方所推重者,死后由当地官员题请祀于其乡,入乡贤祠,春秋致祭。东汉孔融为北海相,以甄士然祀于社,此为祭祀乡贤之始。
祀汉光禄大夫龚胜,宋国子监说书颜太初,云龙山人张天骥、秘书省正字陈师道、明工部尚书朱守仁、文学殿大学士权瑾、新安知县张端、孝子王豫、汝宁教授马蕙、西安教授沙杰、广西佥事沙立、福建提学马津、御史张鹤鸣、清朝直隶总督标副将张胆、贵州总兵张广麟、凉州总兵袁盐、知事张省斋,凡十七人。
名宦祠是祭祀对徐州的历史发展作出过杰出贡献的历代名宦。
在本地任职而勤政爱民,特别有声望,德业突出的官员则被称为“名宦”。
逝后由当地士民推荐,给当时朝政审核批准,将其牌位入祀于所在地方名宦祠。府县官员,则于春秋两季带领士坤祭祀。
祀唐推官韩愈,宋知州傅尧俞、王洙、苏轼、曾巩、杜纯、王复、参军杨时、明巡抚王立厷、副使汪舜民、袁应泰、参议徐标、知州文景宗、州同刘秩、知州杨节仲、杨秘、宋诚、王叙和鸾、徐邻、清朝总督马鸣佩、于成龙、傅腊塔、范承勋、总可陈鹏年、巡抚宋犖、张伯行、督学许汝霖、邵嗣尧、张榕端、张泰交、张无臣、余正健十三人。后又增祀总督李卫、总谕兰第锡、黎世序、巡道师彦公、王梦皊、知州江雁卿、孙枝蕃、佟国弼。
忠烈祠是一种传统的纪念性建筑,不仅是历代褒扬忠义精神的场所,也是为纪念那些为国家和人民利益献出生命的忠诚烈士而建立的。它体现了中华民族对忠贞不渝、舍生取义之士的高度尊重和怀念。
祀南北朝宋给事中阳王质,魏五等子爵孙道登;隋泉的刺史刘宏;唐工部尚书刘审礼,安南郡护刘延祐;宋赠泰国军节度使赵立;元枢密院都车事石普。
(三)徐州文庙区
1、大成门,亦称戟门。戟,本是古代的一种兵器。唐代之后,朝廷允许三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在自家门前立戟显示身份,于是戟门便成为权势和地位的象征,门前所立的戟数量越多,则主人的地位越高。北宋时,宋太祖赵匡胤为了表示自己尊孔敬儒,便下令在全国各地的文庙都施行立戟的礼制,在大成殿的主门门洞内竖立十六支戟,这便是文庙立戟的渊源。宋徽宗赵佶即位后,再兴尊孔敬儒之风,将全国各地文庙中戟门所立之戟增加到二十四支,此后历代均沿袭徽宗所设制度。明清时期,文庙内的立戟数量仅次于皇帝祭祀天地的社稷坛,足以见得对孔子的敬仰与尊崇。
孔子为“大成至圣先师”,“大成”当指孔子。“大成”一词,源出《礼记·学记》,是学习的最高境界。又见于《孟子·万章》:“孔子,圣之时者也。孔子之谓集大成。”“大成”的意思指孔子集古圣先贤思想之大成。
古代的大成门,门内悬钟、置鼓各一,每逢皇帝祭孔,鸣钟108响,击鼓360通。钟鼓齐鸣,百官就位,庄严肃穆。
在森严的封建等级制度下,只有官员可以从大成门出入,一般士子只能从旁门进出。目前的大成门虽是文物,但出于安全考虑,市政府在重建时封闭了两侧通道。
在大成门内,还镶嵌着徐州书法名家张伯英书写的《迁建文庙碑记》和《重修文庙碑记》。
在大成门右侧,存有“重修徐州儒学碑记”。
2、大成殿,过了大成门之后就来到了大成殿。大成殿是朝拜祭祀孔子的圣地,是文庙的主体建筑物。《孟子·万尊》曰:“孔子,圣之使者也。孔子之谓集大成。”孔子集古圣先贤思想之成。
大成殿的正中,神龛楼供奉着孔子塑像,头戴十二冕旒,身着十二章服,手持镇圭。两侧为“四配”,东位西向的是复圣颜回、述圣孔伋、西位东向的是宗圣曾参、亚圣孟轲。再外两侧为“十二哲”,东位西向的是闵损、冉雍、端木赐、仲由、卜商、有若;西位东向的是冉耕、宰予、冉求、言偃、颛孙师、朱熹。四配、十二哲均头戴九旒冠,身穿九章服,手执躬圭,一如古代上公礼制。大殿上方悬挂着清朝康熙帝题写的“万世师表”匾额,清朝光绪帝题写的“斯文在兹”匾额等。
大成殿外宽阔的平台称祭台、拜台。坍墀上耸立着孔子的青铜圣像,以供大家祭祀、礼拜之用。大成殿是朝拜孔子的地方,为文庙主体建筑。孔子塑像端居于中,身后立有花梨木雕画护屏,庄重典雅。殿内供奉孔子及四配十二哲塑像,上方悬挂清朝历代皇帝御赐“万世师表”、“斯文在兹”等巨匾、对联等。大成殿内的8根金柱和莲花浮雕柱,为明代原物,具有较高的建筑艺术价值。
大成殿内有两幅对联,内容为“气备四时与天地鬼神日月合其德,教垂万世继尧舜禹汤文武作之师”。(出自《世说新语·德行》)。“觉世牖民诗书易象春秋永垂道法,出类拔萃河海泰山麟凤莫喻圣人”。此联为清乾隆十三年(1748年)
高宗皇帝撰题。
在徐州文庙复建之前,大成殿是徐州二中的教室,殿后是二中的操场。有很多学生曾经在大成殿里上围棋课(像闻捷、芈昱廷、柯洁、范廷钰等围棋世界冠军,可以说都是从这个大成殿中走出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徐州文庙与徐州二中都是一个整体,二中的学子们,一入校就知道教学楼后面那座朱红色的大成殿。在这里,古建与书声,相得益彰。

3、丹墀台,大成殿前的露天平台叫做“丹墀”。这是古时用于祭祀和歌舞的地方,古时每年二月、八月的第一个丁日和孔子诞辰这天(农历八月二十七日),地方官吏都要在孔庙举行盛大的祭扫活动,祭祀采用的是西周奴隶主祭天地鬼神的礼仪,在大成殿前摆上仿青铜器做的祭器,上供牛2头、猪16头、羊16头,以及大量布帛菽粟、干鲜果品、香纸蜡烛等。主祭人要穿特制的古装祭服,宣读祭文,向孔子及“四配”(孔子高徒)、十二哲(孔家子弟)的牌位行三拜九叩礼,还配有乐队和舞队表演,以歌颂孔子,露台中央即摆放孔子雕像。
主祭人要穿古装祭服,宣谏祭文,向孔子及四配(孔子高徒)、十二哲(孔子弟子)的牌位行三拜九叩礼,配有乐队和舞队表演,以歌颂孔子,露台中央摆放孔子雕像。
进入东庑,首先进入眼帘的是至圣先师孔子的圣像,让人肃然起敬。南侧是鲁国君王祭祀孔子的场景。接着展示的是以电子科技触发屏呈现的《孔子三十六圣迹图》。故事画面始于尼山致祷,终于汉高祀鲁。其内容主要取材于《史记.孔子世家》《孔子家语》《论语》和《孟子》等,图文并茂,反映了孔子一生的主要行迹。他少年立志向学,青年游周适齐,壮年出仕谋政周游列国,晚年归鲁兴学,篡订六经,垂范后世。
进入西庑,七十二贤人文化空间。孔子“祖述尧舜,宪章文武”,他的思想是早期中华文明的结晶。从治学弘道到教书育人,从人生哲学到治国理政,以仁为核心,以礼为规范,以中庸为方法,创立的儒学是中华传统文化的主轴。《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身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西庑是供奉祭祀孔子弟子七十二贤人的道场,有颜回、冉求、言偃等,在德行、政事、文学等方面出众的弟子。
现场可以通过电子触动屏,互动查询七十二贤人的图片、事迹、成就与名言等。在西庑,还可以看到泥塑群雕,通过徐州泥人微雕形式生动表现出了七十二贤人的人物形象和风采。以浮雕壁画的形式再现了孔子杏坛讲学授教的场景。
全国文庙内所设的学宫,皆称“明伦堂”。徐州文庙建筑规制为前庙后学。明伦堂是明清朝代徐州最高学府——徐州府学宫旧址。
古代读书人,完成报考后,沿着童试、乡试、会试、殿试的程序逐级应试,通过后分别给予不同等级的科名,一旦考上进士,即为鱼龙变化“登龙门”,从此,踏上士宦之路。新科进士呈上感谢皇上的奏章之后,由状元带队前往文庙,拜谒孔子,行拜菜礼,感谢至圣先师的庇佑。
与之配套的是东斋进德、修德二斋,西斋城德斋,供生员读书学习的地方。
在明伦堂前,放置明代学宫碑。明代开国皇帝朱元璋,为教化天下,稳固政权,激励天下士子学人,遵循儒学。于明洪武二年(1369年),命礼部撰文,规定全国学宫、府学、县学、书院学子们的学习生活条规、内容、教材、操守、处罚条款。
明清两代全国所有的学宫严格遵守这个条规,做到教材内容、校规校纪、课程设置、考试制度统一,为国家培养人才奠定了坚实基础。
立石于全国学宫明伦堂两侧,史称“学宫条规”,又称“卧碑”。类似于现在的大、中学校学生守则。
明伦堂后右方是尊经阁。尊经阁的名称意思是“以经为尊”。古时候为教谕讲课的讲堂,也为文庙、府学宫藏书之所,用于珍藏儒学重要的经典著作及百家子史诸书,以供老师、学宫生员博览经典,阅读研学之用。
《徐州府学宫与新学堂》一文中简述:“到晚清,府学宫已颇具规模,设计严正雄伟。纵贯全宫的南北中轴线最北端是飞檐的藏经阁,广藏经史,今为市二中图书馆。”
阁右侧的历史文物碑是清康熙五十七年,由徐州籍状元李蟠撰文的《创建尊经阁记》碑。
明伦堂后左方是崇圣祠。原为孔氏家庙,清雍正元年(1723年)皇帝追封孔子上五世祖为王而建设为祭殿。
如大成殿一样,祠内也有“四配”,是孔门后学中杰出人物的生父,另外,还有五位从祀者,他们也是儒学世系中杰出人物的生父。在大祭孔子时,一并享受祭祀,这就是“光宗耀祖”。
徐州文庙历史街区,不仅是徐州历史文化的象征,更是现代城市发展的新地标,成为徐州亮丽的历史文化名片。